大蛇从头到尾的鳞片依次翻露，成了一架长长的楼梯，月光落到铁青色的鳞片上，看起来格外诡谲。
男人脚步轻轻踩在铁鳞上，等到双脚离开蛇尾的鳞片，重新落到厚实的砖石上时，他才低低的叹息一声：“无烬与你，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天底下，唯你二人牵动我心，他命中有此一劫，在劫难逃。”
“既然如此，老师当初为什么放他下山？留在此处，便是天神的手也伸不过来。”
男人悄无声息地行走在树林间，凝固在脸上的冰霜破开，淡淡地笑道：“方才你也说过，无烬好自由，不像你沉得住气，在山里待得久了，总想跑出去看看，岂是我能留的？”
“可是……”松阳想说点什么，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要说的话化作“哇”的一声，热血又吐出去。
男人脚尖重重沉落，身体飘飘然悬空，像黑鸟那般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里，朝着远方的山中庭院奔去。
他的声音飘飘忽忽：“松阳，无论无烬遭受了什么，你都会帮他的，对吧？”
松阳迷迷糊糊地点头：“我与无烬情同手足，自当同生死，共荣辱。”
“这一次，为师也希望你二人同进退，我会一直协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