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肆下山的路上没碰到其他人,雪地里没有人的足迹,倒是有不少野鸡的足印,可见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上山,楚昭阳听着路旁溪水的流水声,心情大好。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跟外人接触过了,不知道如今镇上是什么情况。
以前村子里比他稍大些的男偷偷到镇上去过,被镇子里的人发现后一顿暴打,拖着剩下半条命回村子。从别人的描述里来看,镇上的人都是凶神恶煞,所以他一直害怕镇上的人,从来没有动过下山的念头,而今踏上了下山的路。
眼前这个男人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来自父亲,虽说他早已忘记了父亲的模样。
他感到困了,感觉上眼皮有些沉重,在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师父”,随后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困了就睡吧。”
得到准许,在无烬那有些硌人的背上,楚昭阳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可就在这时,无烬猛地停下脚步,惯性作用导致他不受控制地继续向前滑行两步,惊得楚昭阳瞬间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五个穿着灰色短袍,腰挂武器的男人挡在了去路。
他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眼前五人中,有两人生得十分高大威猛,那两人高近七尺,肩宽两尺,手臂比楚昭阳的大腿还要粗,手中的刀也比寻常官刀要宽厚一些,一人蓄短须,另一人则满脸络腮胡。
其余三人则有些瘦小,一个人背负长枪,一人生得极为矮小,比楚昭阳还矮半个肩头,侏儒似的,而另一人瘦的像根竹竿,羸弱得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卷走。
络腮胡壮汉抽出宽刀拍打左手手心,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