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汉子也不怒反笑,喝道:“ru臭未干的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说罢一挥手中药杵,抡出一个碧绿的圆圈,腾空而起,便向那少女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所谓忙着不会,会者不忙。少女冷冷一笑,清咤一声“剑来”,便从她背后飞出一柄薄如蝉翼,寒似清霜的宝剑来。这宝剑在夜空中划出一个弧形,托举着这女子便从半空中冉冉落下。待这少女已近地面,这通灵宝剑化成一道寒光,一剑便向中年汉子当胸刺了过去。
这中年汉子见这曦雨剑疾如闪电,阴阴一笑,左手凭空一划,叫声“疾”,硬是无边夜色中捋出根根状若黑丝般的黑气来,然后手挽黑丝,掌中黑气蒸腾,一掌便向这少女的胸口印了过去。
只听得兹的一声,如裂厚帛,如裁厚纸,这碗口粗细的药杵已被这少女的一剑斩断,然后这剑攻势不减,如若无人之境,接着一剑穿过这汉子掌心,又穿过这汉子胸口,再围着这汉子绕行一周,仍旧回到这少女手中,依旧晶莹剔透,滴血未沾。
这汉子双目圆睁,手指着这少女,一句话也说不出,砰的一声,扬天倒了下去。
苇江本想和少女和自己年龄差相仿佛,功夫也高不了哪里去,生恐她被这中年汉子一锄头打死,自己就大糟而特糟了。此刻,这少女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轻松松便把这汉子刺死,看得苇江舌桥不下,佩服至极。
这一群黑衣人便是以这面色煞白的中年汉子为尊,此刻见这汉子被这个娇怯怯的小姑娘三招二式打败,哪里还有迎战之心,于是大家发一声喊,四散便逃。
这少女也非良善之辈,喝道:“哪有那么容易走?”说罢,这曦雨剑犹如穿花蝴蝶,四处追逐,一一把这群黑衣人一个个刺死,然后傲然立于巨鼎旁的木台之上,嘴角微微上翘,说不出的得意,说不出的潇洒自如,看得苇江心旷神怡,又怒赞一声:丫头威武!
那柳姓女子屁滚尿流,跪在这少女跟前,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道:“小仙女,饶了小女子。我也是受他们胁迫,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