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两个小时的功夫,他终于把屋里收拾干净,腰差点没给累断了,他本来就是理工生,平时不是抽烟喝酒就是坐在电脑前,做完这一切后,他往沙发上一倒,再也不想动弹了。
也许是因为床褥里还残留着属于男人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道萦绕在鼻息间,柯弋睡得很沉。
以往他都是将男人抱在怀里入睡的,由于体型的差异,男人清瘦的能被他完全的笼在自己的躯体里,姿态亲昵得就仿佛他们成为了密不可分的共生体。
在熟睡中,他下意识的将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身侧。
是空的,他还未醒过来,用手臂探了探,发现旁边仍旧是空着的,床上除了他再无旁人。
他忽得睁开了眼,屋内的床头灯没有亮起,映入眼帘是寂静的黑暗。
平日里他和宁韫一同睡觉,屋子里都会亮着一盏床头灯。
那点恍惚的睡意也彻底散去,他将灯打开,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只有他,本该被他抱在怀里的男人不见了。
宁韫呢,宁韫去哪里了。
脑海里首先冒出这个问题,他起身寻找,入冬以后天亮的迟了些,现在其实是早晨六点多了,他打开客厅的灯,看见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得正香的越文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