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那些人都像狗一样在他面前唯唯若若,要是他不在了,也许会感觉到高兴,不久前他从办公室里出来,听见那些员工们的议论,也都是在说换了老板之后公司待遇会变得更好。
他的膝盖现在碰不得任何硬物,刚才摔的那一跤,疼的他身上仅穿的一件睡袍被湿汗浸透,可这种疼痛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掀起多少涟漪。
他视线模糊的望着头顶,好似又看见了“咯吱咯吱”转悠的吊扇。
家徒四壁的屋内,那大概称得上家里为数不多的电器,隔那张单调的实木床很近,睁开眼就能看见。
短暂的一瞬,眼眸里的迷惘变成了深重的怨毒。
不可否认,凌霄是他这么些年来,唯一还算得上信任的人了,可往往信任的人,都会变成屠杀他的侩子手。
对于这种背叛他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对方畅快的活下去。
他迟早会从这里出去,尽管短暂的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他失踪,可时间久了,总会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不知道现在过了几天,也许还没有过多久,再等等吧,再等等就好了。
他支撑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膝盖上不出一丁点的支撑力,两条腿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动静。
倘若没有了身后的轮椅,他恐怕连挪动都格外费力。
不知道现在到了几点,楼梯口隐约传来了声响。
他停止了徒劳的动作,微仰起头颅望着从楼梯台阶上踱步下来的青年,以往对方从来不敢和他对视,如今却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