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雨一怔:“你应该也没有性冷淡的毛病?”
甚至欲/求很重,曾经。
“现在有了。”程灼说得很轻描淡写,仿佛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事似的。
原雨不太喜欢他这样,咬了下嘴里的软肉:“怎么得的,看医生了吗?”
“不知道,”程灼把纸巾放到一边,“医生说是心理原因,让我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会好的——我觉得这是废话,现代人哪有生活习惯好的?”
“……”原雨默了默,“我觉得我生活习惯就挺好的。”
言下之意,程灼都是自己太作。
程灼当然知道自己作,听见这句,他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那是,我们小雨当然……”
他的脑子还是有点晕,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不妥,忙咬住舌尖。
所以说人没吃饭的时候真的不能多说话,多说多错。
为了打消这诡异的尴尬,他生硬地转了话题:“——你能相信我吗?我真没有和那些女人发生什么。”
“我没有不信,”原雨看了看他,笑起来,“我没有介意。”
程灼:“……”
原雨垂下眼,继续说:“你和女人在一起,和男人在一起,我都管不着不是吗?”
“我有资格管你吗?我没有。”
程灼皱眉:“原雨……”
“解释我听完了,没其他事的话你该回去了。”原雨说,“你的司机还在等你。”
“原、雨,”他显而易见的疏离让程灼焦躁起来,平心而论,他觉得自己虽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应该不至于沦落到跟原雨连和平对话的“朋友”都做不了的地步,于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原雨“嗯”了一声,抬眼看他,脸上一片平静。
“我在杨槐等了你三年,直到两年前才跑出来打工。”他说,“三年可能不是很长,但是或许我的期待太多了,没能实现的时候……感觉就很不好。好在现在我已经可以不靠想着你生活了,我想你既然从来没想要回去见我,那我们……别再见了也没关系吧?”
他的话音还是清清冷冷的,像在包厢里时一样。
程灼一时间又被拖入了那种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迷幻的灯光中,空虚了一整天的胃忽然一阵灼烧似的疼,冷汗似乎又冒了出来。他浑浑噩噩地听了那么长一段话,脑子里只听进去了“打工”两个字,皱起眉,一把抓住了原雨的胳膊:“打工?你没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