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灼眯了眯眼,捋清前因后果之后,他气笑了。
两个人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中间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程灼一伸手,那修长的手指就落在原雨后颈处。
他捏了捏那里紧绷的皮肉,语气浪荡又危险:“小雨,你学坏了啊,现在都会诓我了。”
后颈处的皮肤并不算敏感,但现代人时常伏案工作,那里比较僵硬,程灼捏人没什么技法,捏的位置却像在按摩,原雨被他捏得直想哼哼,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他仰起头,后背绷紧,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哪儿诓你了,是你自己想太多——放手。”
“不放。”程灼甚至多捏了几下,“脖子都僵成什么样了……你是不是从来不去做SPA?”
原雨:“SPA是什么?”
这小孩儿省吃俭用惯了,好不容易赚点前还非要还给程灼,这种“享受性消费”又怎么可能体验过。
程灼笑笑没出声,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原雨脖子。倒是出租车司机来了兴致,给原雨从足浴讲到全身按摩再讲到温泉,俨然一个大澡堂子爱好者,最后收车费的时候还苦口婆心地叮嘱他:“年轻人老是伏案工作,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啊!该按按就得去按按!做正经的大保健不丢人!”
程灼憋到那辆车开走,抱着肚子笑弯了腰:“这江城的出租车司机怎么越来越逗了。”
原雨无奈地看着他:“你是江城人,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