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钓鱼这种事呢,进度不能太快了,否则,就是他自己被钓了。
程灼这傻子,要是总给他甜头尝,他怎么会去想答案呢?
是不是该晾一晾他了?
……
想着想着,原雨渐渐地睡了过去。
保洁还没来过,程灼可不愿意先把搬来的东西整理出来,他跟搬家公司算完费用,把人送走,便一步三蹦地摸上了楼。
主卧里只有一盏很暗的床头灯,他进去的时候,原雨似乎已经睡着了。
为他而留的灯,和熟睡的人,程灼站在房门口欣赏了半天,忽然笑了起来。
他一扯领带,往床边走过去,低下头轻声喊:“原雨——”
原雨没反应。
于是程灼低头在他脸上偷了个吻,这才脱衣服进浴室。
浴室门一关,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原雨往水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失笑。
他摇摇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傻子。”
……
程灼洗完澡出来,没急着睡觉。他到楼下洗了个杯子,然后给自己开了瓶酒,端着酒杯跟赏景似的回房看原雨睡觉。
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看的,但他愣是就着“房景”喝完了整整一瓶。
凌晨三点,程灼算着时差,到二楼的花厅阳台,给自己的医生打了个视频电话。
“我想通了,继续治疗吧……嗯?你说酒?知道,开始治疗以后会戒的……也没有,我只是觉得……让人担心不太好。”
也许他不会担心。
但是……他要是真担心了,好像也不会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