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灼就坐在卧室的床上等他,看见他一愣:“……你怎么不穿裤子。”
“不想穿,”原雨嗅了嗅,“你真煮了粥?”
“嗯,你刚吐过还要喝酒,胃会不舒服。”程灼从床头拿过来一个小碗,小心地端给他,“如果你非要喝酒的话,至少先喝点粥。”
那是一碗白米粥,混了绿豆一起煮,颗粒还有些硬。“煮得有点急,不过还好你今天洗得久。”程灼说,“我刚差点以为你在里面晕倒了。”
“……”原雨边喝边看他,“有那么久吗?”
“40分钟了。”男人洗澡哪有这么久的。
原雨:“……”
好像是有点久。
喝完,他把碗放到床头,自己去倒那瓶酒。程灼这里藏的都是烈酒,找来找去也只有威士忌。
程灼有点担心:“你少喝点。”
原雨自知酒量不太行,只倒了小半杯,然后一饮而尽。
酒液是冷的,吞咽下去却很辣,原雨喝完,指着床沿说:“你坐下。”
程灼坐下了。
他不太懂原雨要干嘛,只能听之任之。指挥完程灼,原雨又觉得气氛不太行,走过去把顶灯关了,顺手关门。
房间里一下子暗下来。
眼睛在适应黑暗的光线,酒意也在一点一点的往头上冲,原雨走到程灼面前站定,直直地看着他。
“有些话问你,你要跟我实话实说。”原雨顿了顿,加了句威胁,“如果你说谎的话,我就走了。”
“……不想答的呢?”
“可以不答,但是不要骗我。”
“……好。”程灼倏地笑起来,“感觉好像心理医生约谈。”
他果然看过心理医生,不然这时候的反应不会是这个。
原雨几乎可以确定了,不过表面上,他皱了下眉,嫌弃地说:“你别打岔。”
“是。”程灼收敛起笑意,认真地看着他。
“你看到我的时候,有什么感想?”
“……”
“说实话。”
“很……”程灼挑拣着形容词,到最后发现最土的形容词最好形容他的想法,“高兴。”
“一个多月没见面,你想过我吗?”
“……想过。”
“多久想一次?”
“……”程灼握紧了拳头,“每天都想。”
他有种正在把自己剖开的羞耻感,还好房间里够暗,也还好这里只有原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