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关掉了app,伸出一只手挡住了眼睛,静静躺着。
很快,他又收到了女孩的信息,问祁斯年是否真的是评论里说的那位音乐家,这条微博是否会给两人带来麻烦。
白朗看了几眼,回复了一个“没关系”,就把手机彻底丢到了一边。
他心绪复杂,明明生理上很疲惫,大脑却不受控制,躁动不安。
祁斯年是白朗一直以来的偶像,也是他一直追逐与向往的人。这种向往跨越整整一片大西洋,足以让他始终保持仰视的姿态。他们就像小提琴和大提琴的音色一样,各自处在不同的声部与和声之中,始终隔着22个黑白键的距离。
如今这样的距离已经不存在了,而祁斯年实在太过温柔,这份温柔把白朗迷得失去了方向,整个人昏昏沉沉,沉湎在一种亲昵甜蜜的快乐之中。
白朗有些惶恐,他害怕祁斯年对每一个后辈或是粉丝都会是这样温柔的。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心情。仿佛灵魂与多巴胺的一次二重奏——至少得被标记一个Allegro,还伴随急速变奏和加重音符的那种。
白朗想,祁斯年真的很好很好,比所有人想象中的SeanChyi还要好很多。
就这样,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白朗的意识缓缓模糊,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陷入了沉睡之中。
意识跌入梦境的最后一秒之前,似乎有一段漂亮的旋律传入了他的耳朵,隔着门缝,朦朦胧胧,听不太真切。
白朗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属于祁斯年的旋律。
他突然想起,离开维也纳之后,自己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再做那个梦了。
作者有话说:
注:
bpm:音乐速度。也就是节奏的快慢啦。
Allegro:快板。
第26章【26】悠闲假日
接下来的几天,白朗都在哈尔施塔特呆着,有时候沿着湖悠闲地散步喂天鹅,有时候去卡尔的酒吧里坐坐。他甚至习惯了放下手机,在阳台上边听音乐边看书,然后和祁斯年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