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杀了他,家产每个人都有一争之力,而爷爷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去重新掌控。
“豪门也很危险啊。”乐简叹道。
他是察觉有人窥伺,提前有了防备,看他们家宗先生的反应,明显是经过不少次实战。
“贪心不足所致。”宗阙说道。
想要获得财富不可耻,只是人陷在其中,往往却会被财富迷眼,只为获得而获得,无所不用其极,就会本末倒置,为金钱所累。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乐简摸上了他的脸颊道,“不用为这种人牵动心绪。”
宗阙看向了怀里的青年,他的心绪不是为几面之缘的所谓亲人,他撑起宗家,不会短缺任何人,但这只是责任,无关亲情。
他的心绪牵动是因为怀里的人,调查金磊的事情,乐简的资料自然不会缺漏,两年前的少年还不似怀里这样,资料中的人总是低着头,戴着眼镜,闷不吭声,只有学习成绩很突出。
一次坠落,再恢复后的青年却在绽放着光彩,判若两人。
他的身上没有坠落缝合的痕迹,发丝检验的血型一致,身上的肌肉线条很漂亮,他知道他的身手不错,但没想到会这么不错,他要让金磊身败名裂,可看向那个人的眸中并没有仇.恨,只是去平一件他似乎看不过眼的事情,而与己身无关。
一桩桩,一件件,青年无心隐瞒,而他不用费心就能察觉。
“这么看着我干嘛?”乐简轻声问道。
宗阙开口道:“你还会离开吗?”
乐简微怔,略叹一声笑了起来:“当然不会了,永远不会,我的心属于你,我哪儿也去不了。”
原来他在担心他会离开,他的宗先生总是很敏锐的能够察觉一切,但到头来最担心的却是这个问题。
宗阙看着他认真的眸,扣紧他的腰身将人拥在了怀里:“这样就可以。”
“其他的不好奇吗?”乐简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平静的视线问道。
“我会自己找到答案。”宗阙说道。
不仅仅是他的身份,他需要弄明白他能够进入这个身体的原因。
乐简看着他半晌,轻笑了一声偎在了他的颈侧:“好吧。”
目标集中在他的身上,要好好探索啊。
……
这件事发生在宗家宅邸,即使宗老晚上不知道,到了早上也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
证据确凿,没有丝毫能赖的地方。
“你打算怎么处理?”宗老双手扶着拐杖,面色有些沉。
家宅不宁,但总有亲疏之分,宗阙不仅是宗家未来的支柱,还是他自幼看大的孩子!
一旦宗阙没了,整个家都会散,那群人没一个撑得起来的。
“从宗家除族,净身出户,其余依.法量刑。”宗阙说道。
“可以。”宗老沉了一口气,看向了一旁的乐简道,“好孩子,让你受惊了,这次多亏你了。”
听说这次可是相当危险,是乐简捡到枪,才没让漏掉的人开枪,临危不乱,真是患难与共了。
乐简坐的乖巧:“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旁的保镖默默无言,多亏是有的,受惊那是一点儿没有。
“好了,事情你全权去办,不用顾虑我。”宗老沉声道。
为了整个家族,就不能让烂疮继续留着,而宗阙很明白这个道理,唯一的顾虑就是他。
“我明白。”宗阙说道,“整个宗家要筛查,我要在家里住几天。”
宗老闻言摩挲了一下拐杖,压着嘴角道:“知道了,乐简那边的假我让管家去申请。”
奥蒂斯的课时规矩是为了显得不那么混乱,主要是看成绩,他亲自出面,校方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谢谢爷爷。”乐简笑道。
“一家人,不说这种话。”宗老说道。
宗家上下清查大动,整个商界都在随之震动,事情秘而不宣,但仍然有明眼人看到了宗家一些人锒铛入狱。
宗阙年纪虽轻,但下手的时候却是绝对的心狠手辣,即使只是清查自家,也是让一些人收起了小心思。
商界震荡,宗阙那里有些忙,乐简那里却是一片其乐融融,不仅时时对弈,还教会了宗老的八哥说话,等到宗阙忙完的时候,青年已经能跟他的爷爷坐在一起喝茶品茗,全然一对忘年之交。
事情结束,乐简的假期宣告结束时,最依依不舍的反倒成了宗老。
“没事要常回来玩。”宗老送着人道。
“好,我一定带宗阙常回来住。”乐简笑道。
“路上小心,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回来告诉爷爷。”宗老叮嘱道。
“好。”乐简应道。
两人告别,乐简和宗阙先后上了直升机,关上舱门起飞时,那送到大门外的老人久久没有离开。
“听到了没,以后不能欺负我。”乐简看着身旁平静的人笑道。
“嗯,不会。”宗阙按上了他的发顶道。
直升机远去,管家站在宗老的身后笑着问道:“家主,要不要查一下乐简?”
之前查到的只是最基础的资料。
“不用,儿孙自有儿孙福。”宗老握着拐杖转身道,“我能察觉到的,阙宝自己也能察觉到。”
适当放手,彼此都自在。
“是。”管家跟上了他的身影道,“家主,医生说您最近要少吃点儿肉。”
“年龄这么大了,想吃什么说明缺什么。”宗老说道。
“少爷也这么说。”
“他离得远,管不着。”
……
商界的大动虽然对奥蒂斯的影响不大,但各大家族隔岸观火,还是让很多学生收到了消息。
宗少牛.逼那是有目共睹的,快刀斩乱麻,有着当机立断的魄力,才能掌管那么大的家族。
大家对此是习以为常的,但有一件事不是。
那就是:乐简他在宗家住了好几天!还坐直升机回来了!
“宗老难道也同意了吗?不可能吧!”
“他可是一个男人,宗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他过关?!”
“一定是扣留的!”
“可是宗老都让管家过来亲自请假,请假原因是家里人有事!”
“我不相信,为什么?!”
“如果家里那关也过了,那是不是就离结婚不远了?”
“我不信,只要没结婚,就会有分手的机会。”
“可是据说宗老给了乐简一百亿的见面礼,这不就是准孙媳。”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给他一百亿,离开宗少?”
“没可能啊。”
“从哪儿据说的?”
“乐简自己说的。”
“他就是故意的!!!”
震惊的事上再加震惊,一部分同学们已经濒临麻木和认命,还有一部分在负隅顽抗,祈求奇迹降临,然而事实总是让人无比的绝望。
比如他们觉得乐简平民出身,综合素质肯定不过关,毕不了业……他第二年就修满了学分。
修满了学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宗少送了一个私人海岛作为他的毕业礼物。
不就是私人海岛……他们举行了世纪婚礼,站在一起十分登对耀眼不说,宗老还说乐简是好孩子。
他一定不仅是给宗少下蛊了,整个宗家都下了!去观礼的叶家项家等等都下了。
结婚了也不一定长长久久……可宗少今天送一艘远洋游轮,明天送一个珊瑚礁群岛,简直挥金如土,爱妻如命。
这都是靠金钱维系的……他们在一起了几十年,再出现时却好像还像那时一样被人所仰望。
“要不就尊重祝福吧?”
“你也被下蛊了?”
“……到死嘴都是硬的。”
……
一生很长,可在精彩中度过,又显得很短。
宗阙睁开眼睛时,曾经的记忆汾涌而入,又或是那一世的记忆融汇进了他浩如烟海的记忆之中。
转眸时,身旁允诺会再相遇的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手指轻动,略微适应,看过来时那双漂亮的眸已含上了笑意,抱上了他的肩膀:“我没骗你吧。”
宗阙扣住他的腰身将人抱了过来应道:“嗯。”
怀抱相依,那些许分离的不舍已烟消云散。
他所追逐在意的,原本就是他的,永远都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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