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喉间溢出一阵低沉病态的笑声,他死死掐住沈悦的手,眉眼戾气很重,声音却像是激动的不能自己:「既然死了,那仙尊就更应该留下我了,哪怕不做仙尊的徒弟,我也心甘情愿待在仙尊的身边,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可以。」
少年人总是有花不尽的精力,击不垮的热血,他们从来都不怕失败,因为他们有很多机会。
他也不怕被拒绝,因为他好像认为火焰终究可以融化霜冰。
沈悦记得,在悠远的记忆里面,好像也有一个这样的少年,他犹如熊熊的烈火,可以燃烧一切,也可以温暖一切。
「仙尊,可以吗?」
他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细白瘦弱的手腕上还有一圈很深,很红的指印,就像是被强制留下的枷锁。
白衣仙人很快就垂下了手,衣袖滑了下来,遮住了她手腕上所有的痕迹。
少年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像是害怕被拒绝,都带着一些哀求。
就在毕涟还想说几句哀求的话,脑子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的心一惊,知道知道那个傻子要出来了,拼命的想把那个傻子给压抑住,那个傻子好像看见了这个人就兴奋的不行,他只是晚了一秒钟,就让他串了出来。
「师父……」
低低的沙沙哑哑的声音,就如同从很悠远缥缈的地方传来,让人听着不太真切。
只不过那里面包含的情绪却实在是太浓了,浓稠的几乎让人窒息。
沈悦的指尖一颤,那张如玉般的脸庞转了过来,唇色很红,表情微懵,她有些迟疑:「……你唤我什么?」
毕涟在那个傻子情绪波动的太大的时候趁机把他压制住了,他原本就是主人格,气息和能力都比那个傻子强上不少,除非他的精神力极其不稳定的时候,那个傻子才有机会能被放出来。
他也装作迷茫的模样:「我没有说话啊?仙尊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