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如果他们肯收手,我就带着阿韵离开,再也不会踏足这肮脏的圈子一步;
如果他们仍不打算收手,那么就让我的血将他们送上舆论的顶峰,也让他们尝尝被自己的武器反捅一刀的滋味。
不知道那些叫嚣着让我滚的人,在知道我永远地滚了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会道歉?还是转而去骂林旻?
谁知道呢。
虽然我写了一份言辞犀利的遗书,但以我的经验来看,它八成会被公关掉。
我将这第二本‘遗书’留在闲暇时设计的机关里,若是它有缘被发现,也算全了我的念想。
若是它不能被发现,就让它带着我的秘密沉睡吧。
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是要去死的。
死一死就好了。
唯有死亡能带给我解脱。”
裴遇舟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他读起中文来咬字清楚且有韵律,而且他又一向擅长代入别人的情绪,这日记被他一念,其中的压抑和疯狂仿若化成了实质。
就像是董婧本人在借着他的口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安歆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裴哥你先别念了,我怎么觉得有点慎得慌。”
裴遇舟合上日记本:“确定是董婧的笔迹吗?”
“的确是董婧本人的笔迹,”蒋军找出了相关报告,“鉴定科已经确认过了。”
秦千岚把报告拿过来看了看,有些不可思议道:“这就结案了?自杀?怎么有种雷声大雨点小的错觉?”
“也不知道这个结局能不能让那些媒体满意,这几天大家都不敢走正门了。”
“我们也不是为了那些媒体查案的,”沈峥卷起手边的资料敲了秦千岚一下,“哪里就雨点小了,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生命都值得重视。”
“何况我们还发现了林旻和杨诗洁的毒|品交易,顺着查下去应该会有收获。”
安歆瑶赞成道:“如果能把这两个人抓进去,也算是给董婧报了仇,还能给生者一些安慰。”
也不知道高韵那个水做的女人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哭成什么样子。
“什么报仇不报仇的,胡说八道。”沈峥凶了安歆瑶一句,眼里却并无斥责,“我们是警|察,要大公无私懂吗?”
“最少表面上要做到这样,然后再竭尽全力地去抓住那些犯人。”
“这是我们的天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