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雪也被她流出来的血给染成了红色,看上去惊悚而狰狞。
旁边的人都不敢再往下看,纷纷别开了头去。
那个母亲便如同茫茫雪地里渺小的一抹颜色,孤零零的……茫然的……
不,还有一个人,在和她遥相对望……
宫天歌静静地在远处,看着她,看着她麻木的表情。
齐琬有些被这样的她给吓到,轻轻晃了晃唐海的手臂。
宫天歌这才惊醒,回过神来看着齐琬,笑了笑,“我没事。”
齐琬心里暗自骂了一句,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没事!
“那我们先回去吧?”可她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宫天歌摇了摇头,道:“再等等。”
“等什么?”齐琬有些莫名,直到看见了刚刚那个男人走了回来,宫天歌直接迎了上去,脸色有些冷:“刚刚那个孩子呢?”
“孩子?哦!你说我刚刚拿走烧掉的那个?”那个男人挠了挠头,道:“烧了啊,主子吩咐的,说是只要这儿病死的都要拿去烧了,中途不要和别人有接触。”
宫天歌点了点头,没错,这是她自己下的指令。
“这几天有多少……像这样的情况?还没被确诊,就死了的?”
那个男人又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道:“前几天我没当差,不过就我今天当的差,就这么短短小半天,就死了bā • jiǔ个了……”
宫天歌真的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控,镇定地道:“好,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好嘞!”这个男人也没多想,他是刚来的,没有见过唐海,所以看见唐海时也只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路人。
宫天歌见他走远,才转身对着齐琬,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