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乔广澜发现他毫无醉意,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的反攻大计再次宣告破产,恨的几乎暴走,他强忍着身上异样的感觉,反手用力后推,竟然打算把路珩生生从自己身上推下来,也算是为了争一口气拼了。
这祖宗上了脾气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一下连路珩都没有想到,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紧紧抱住他的腰,乔广澜向后一撞,没把路珩弄下来不说,反倒两个人一起后靠,他直接坐进了路珩的怀里,力道极重,那一瞬间,乔广澜满头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话都说不出来,差点没被自己给作死。
路珩喘了口气,心跳极快,差点没把持住,但这船晃得厉害,即使再怎么稳当,也经不住两人这样折腾,路珩勉强维持着仅存的理智,带着乔广澜向前挪了挪,以便保持平衡。
他还敢乱动,简直命都快没了,乔广澜的睫毛上沾满了因为生理性的不适而溢出的泪水,怒吼道:“你别动了!”
路珩同样满头大汗,声音隐忍,哄道:“好好好,对不起。”
他的手环住乔广澜,在他脸上落下细碎的亲吻,安抚地吻去泪水,乔广澜这才稍微缓过来了一点,还没说话,就被路珩转了过去。
他大大地吸了口气,总算认清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连反抗的心情都没有了,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tā • mā • de想着在这方面跟路珩较劲,有气无力地说:“你别闹了,这船一动就晃……真的不会翻吗?”
他越说,路珩反倒越是坏心眼地动了动,浅笑道:“放心吧。刚才上了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这船可好了,你坐上就知道。”
乔广澜:“……”我呸!
直到第二天回到了车上,他仍旧愤恨难平:“你这个贱人!你这个戏精!你居然给老子装醉……你那一脸通红怎么憋出来的!”
路珩摸了摸鼻子,诚实地道:“你没听说过吗?其实喝酒上头的人,不爱醉。”
乔广澜:“呵呵呵呵。”
路珩揉揉他的后腰,道:“好啦,是我不对。下回你来,行不行?”
他这回说的倒是真心话,乔广澜冷哼了一声,说道:“不需要!”
其实他在意的也不是这个,跟路珩之间只是单纯地为了较劲而较劲罢了,倘若真让路珩让着他,反倒无趣,这一点两个人心照不宣,不然路珩也绝对不可能舍得勉强他。
乔广澜哼过之后也不多提了,向窗户外面看了看,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路珩熟练地将车挤进停车位:“今天周六,我去我外祖父留下来的那个典当行看下账,你昨晚也累了,先去我办公室睡会觉吧?等明天休息好了,咱们正好可以去上次说的公主坟那里看看。”
乔广澜跟着他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摸了摸鼻子道:“唔,其实我昨天已经去过了。”
路珩倏地转身,瞪大眼睛看着他。
乔广澜就知道他要生气,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说话不算话的,我是……哦对,那什么,我是听了乔克振的话,想看看他撞人的地方,恰好碰见了一个孤魂阴化洗红豆婆婆,然后我发现……”
路珩的声音都变了,一把揪住他:“你还自己单独碰见了洗红豆婆婆?”
乔广澜道:“你别激动嘛,我碰见的那个不是很厉害……”
路珩听他把整个事情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气的脑仁疼,虽然里面的信息量很大,但他这会根本就没有功夫细想,就是觉得心里一阵后怕。
洗红豆婆婆以吞噬别人的残魂维生,会爆发出强大的戾气,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双生婆婆或者三生婆婆,就算他们平时有了任务,目标明确地去捕捉,都要尽量几个人结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