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
对于淘金者酒吧、执法者,以及十七区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一杯生命之水下肚,帮助“老鼠”渡过了大半个晚上,醒来时他正躺在酒吧后台的休息室,他起身坐在沙发上缓了许久,才回想起了自己昏睡过去的原因。
淘金者酒吧里充满了危险,就连对待酒保也不能大意。
他揉了揉因为宿醉而胀痛的额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3:30,在他还没成为反抗军干部的日子里,这正是他们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
口干舌燥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想来上一杯冰水。
摇摇晃晃地穿过长廊,独自一人来到空无一人的吧台前,他懒得翻找,拿起了一个玻璃杯直接从自来水管里接满了水,一饮而尽。
口渴得到了有效的缓解,眼前的重影恢复了正常。
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不知待上多长时间,“老鼠”心中就沉痛无比——和埃辛维格军在“外界”四处奔走时,他的个人安全至少能够得到保障。
他定了定神。
但几秒过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他隐约看见了吧台后面有一个人,那个人低着头,静静地坐在地上,地板上似有液体晕开。
气味闻起来不像是葡萄酒,更像是血的味道。
就在他迟疑之际,酒吧门外响起了悬浮车的轰鸣,“老鼠”顾不上迟疑,直奔后门而去,以他现在的处境,和执法者打交道绝不是明智的选择,搞不好自己还会莫名其妙地背负上袭击酒保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