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己方的魔数越来越少,厉氓怦然起身,对着己方仅剩的魔吼道:“一群废物!”
说着厉氓也抡起了铁锤加入战局。
厉氓的加入让南浔心下一沉,眼眸微眯。
他与余非凡配合着避过厉氓的攻击,齐齐将迅猛的攻势击向魔丹期的魔族。
南浔的目的很简单,先将其余的魔族击倒,再两人联手攻击厉氓。
两人出手疾如闪电,两道不同颜色的灵力在天空中交错,不约而同全部击打在同一个魔族身上。
不一会儿,魔族仅剩下厉氓与厉流二魔。
厉氓抡起铁锤,对着明显游刃有余的南浔骂道:“狡猾奸诈!”
另一边,厉流身上挂了许多彩,鼻青脸肿的好不滑稽。
他一边闪避着余非凡的攻势一边向后退去,抽过身来面色仓皇对着厉氓喊道:“这两人太过奸诈!我们先去找魔再来捉他们!”
“你怕你先走!”厉氓眼中闪跃着愤怒以及快意的光,听此抡起铁锤向南浔砸过去,头也不回道,“凭我就能抓了这两人!”
可你笨呐!
厉流咬牙,心中暗恨兄长的鲁莽傲慢,但还是执起武器与厉氓共同应对南浔二人的攻击。
南浔以寒光凛然的剑尖迎击砸下的铁锤,铁锤登时被剑尖戳了个洞。
厉氓目眦欲裂,轰然一掌以翻江倒海般的气势冲向南浔。
魔气的气势将广袖吹的鼓荡,南浔与余非凡遽然在面前布上了一层流动着波纹的灵力罩。
那一掌与灵力罩撞在一起,竟将两人一同布下的灵力罩撞出缝隙!
且见那缝隙逐渐扩大,即将碎成齑粉。
而那一掌的魔气却依旧在横冲直撞,就算有南浔不断补给灵力罩的灵力,想来也是杯水车薪。
猝然一道急促的乐声响起,飘响在天际融入到了厉氓的身体内。
厉流见到了余非凡手中的一管洞箫,眸光微颤即刻拉着厉氓,完全无视掉厉氓的叫嚣急速向下空飞去。
灵力罩终于碎成了粉尘,魔气随着主人的消失而变得稀薄迟缓,两人旋身躲过了魔气。
魔气平息,南浔蓦然阻挡在余非凡身前道:“你先走,这二魔只是负隅顽抗,余老爷还在等花籽。”
果然,提起余长舟,余非凡顿住身形,向南浔略微颔首,便转身冲破那层魔墙向余府的方向飞去。
见余非凡走远,南浔循着厉氓二人留下的魔气追去。
最终停在了一片山涧。
山涧溪水清幽。
南浔恰巧站在厉氓背后,厉流则不知所踪。
厉氓大刀阔斧坐在一块巨石上,吼声响彻耳畔:“那两个人族崽子给我等着!”
手中寒光乍显,多年来的经验让厉氓即刻察觉到杀气。
他霍然起身转过身来,入目的便是南浔那张挂着盈盈浅笑的脸。
登时厉氓跳起来身上爆发出了剧烈的魔气,提着另一把铁锤扑向南浔。
许是适才魔气消耗,此刻厉氓身上的魔气只到筑基期。
南浔虽消耗灵力甚多,但有荀罗衣所做的糕点补充灵力,是以灵力依旧沛然。
心随意动,充沛的灵力凝成剑刃快准狠地刺入厉氓的喉咙。
鲜血迸流,厉氓脸色骤然苍白,眼睛瞪大了看向南浔。
“噗通”一声就这样倒在了南浔面前,鲜血染红了清澈的溪水。
枝叶簌簌声响起,南浔侧眸,果真是狼狈的厉流。
厉流惊恐的抬头,恰巧对上了南浔的目光。
他犹如惊弓之鸟,骤然扔了手里的果子仓皇转身向深山里跑去。
见此,南浔左右摩挲着剑柄上的纹样,终究压下了将厉流一剑斩杀的想法。
几道剑气穿林打叶割在厉流身上,伴随着厉流惊动林中鸟的一声惨叫。
剑气定能将厉流的经脉挑断。
眺望厉流滚在深山里往上升腾的魔气,南浔垂下眼睫遮挡眼底的一丝凉薄。
剧情不能再偏了。必须要有一个魔族,去告知下山虎余非凡的消息。
收剑入鞘,寂静的山涧中耳边似乎还能响起厉流磨牙凿齿的喘息声。
回到余府,侍女小厮们井然有序的走动着,见到南浔皆是行礼。
南浔很快便找到了余非凡。
余府的后花园中空气都笼着清新的气息。
余长舟正裹着毯子坐在秋千上。
头顶是绿荫,身下是柔软的棉被,惨白的面色已经晕开了红云,他正目光柔和地望着不远处的一个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