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对于修士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自从回到万剑宗后,除了偶尔用灵力传音,南浔与余非凡二人竟再也没有看到过桓玄真。
屋外飞雪飘扬,室内倒是挺暖和。
零星的雪,有几片雪花飘进了竹楼中,悠悠荡荡,落进了泛着清香的酒水中,顷刻间,又与酒水融为一体。
“师兄,哈哈哈。”孟祁懒散的躺在了软塌上,慢悠悠的摇晃着,执着一盅酒,仰头喝下。
酒水喷溅,浸湿了孟祁的衣襟,孟祁眯着眸子,笑得不羁。
“没想到啊,师兄。”孟祁摇了摇瓷杯,堪堪保住了酒水没有飞溅,只听他道,“小时候你还挺皮。”
南浔与余非凡半跪在软垫上,身前一个火炉上侧悬着一酒壶,火焰乃是灵火,正煮沸那一壶酒水。
酒水从壶口中倾斜,一道水柱落进了一节竹子中。
那节竹子霎时清香满溢,夹杂着几分令人不自觉醉倒的香醇酒味。
就近一看,竟是颜色清透的酒水。
听了孟祁的玩笑话,南浔扬了扬眉,低头浅啜一口酒水,竹子的清香充盈在口腔中。
南浔眉眼温柔,眸光不自觉半跪于身侧的余非凡,又轻轻觑了一眼没个正形的孟祁,解释道:“是小时候我和罗衣一起注入竹子中的,只不过后来她不欲再等,这才忘了十来年。前几日我恰巧发现,这才取了出来。”
说着,南浔将手中的那一节竹子递给了余非凡,道:“小时候以为是失败品,前几日取出来,发现不错,你也尝尝。”
余非凡接过,浅呷一口,琉璃瞳孔似乎亮了亮。
于是南浔又给余非凡递了一杯酒。
如此反复,转眼余非凡的眉眼已经染上了些微醉意。
余非凡似乎也发现了南浔除了第一杯酒,就再无品尝。
就在南浔再一次递给余非凡酒水的时候,余非凡没有接,反而抬了眸,眸光微醉。
余非凡的酒量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大,似是因为已经醉了,情绪并不如先前掩藏的那般完美。
只见余非凡的琉璃眸中闪烁着几分笑意,唇角微扬显露出余非凡的兴奋。
他向南浔的方向推了推酒盏,道:“你喝,我不喝。”
见着余非凡这般模样,南浔唇角不禁向上翘起,余非凡推过的肌肤都泛起了痒意。
食髓知味,南浔真真切切体验到了。
看着余非凡因为酒水而沁出薄红的唇瓣,南浔眸色微暗。
他顺从了余非凡的心思收回酒,却并未如余非凡所希冀的那样。
酒壶中的酒水咕噜咕噜,气泡破碎带起清香。
南浔向后望去,睃着孟祁自顾自喝酒,面颊微有酡红,显然已经染上了醉意。
眼看着孟祁眸子微眯,似乎感觉到有些乏。
这个念头刚起,就看到孟祁猛地低下了头,竟是直接醉倒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