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两人的动作莫名其妙,桓玄真却似乎知道二人下跪的原因,并未第一时间叫两人起来。
空气依旧在流动,两侧的烛火明明灭灭。
屋外有飞雪飘了进来,落在了一只手上。
那只手的手心布满了褶子,然而那片雪花,却并未融化。
纹路清晰的映在了桓玄真的眼底,只听素来慈祥的掌门道:“你们都是我的徒儿,我又怎会责怪你们。”
对于医圣来信所提,一字未说,可所说之事,三人心知肚明。
南浔垂下了眼睑。
余非凡面色清隽,静静等待着桓玄真的下文。
回到万剑宗的那几日,南浔曾旁敲侧击告诉余非凡医圣的信件。
是以对于桓玄真这毫无厘头的一句话,余非凡转瞬便听懂了。
“我熟知你二人秉性,可是。”说着,桓玄真眉眼中露出几分担忧,“你二人可有想过,若有一天,此事被歹人公之于众,你二人将处于何种情况之下。”
没有人回应桓玄真,桓玄真无奈叹了一口气,叹息般道:“你二人又岂会不知。”
南浔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眉眼微垂。
心脏因为桓玄真的话语而生出暖意,因此唇角微翘,南浔眸光掠过身侧的余非凡。
谁知余非凡亦是望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撞,南浔的眸光转瞬变得有些旖旎。
因为桓玄真无条件的支持与余非凡恰在身侧,南浔陡然开口,声线平和,带着几分决绝。
“既是心悦,何须在乎世俗眼光。”
余非凡紧随其后:“我亦如是。”
“说得不错。”桓玄真抚着胡须,笑容不知是欣慰还是怎的,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又道,“你二人如今的修为,确实在小辈中独树一帜,可当世的强者,虽不至于多如牛毛,却也非凤毛麟角……”
说着说着,桓玄真音量愈发弱,蓦地话语顿住。
南浔正想抬头望去,谁知柔软的灵力飘了过来,外柔内刚,竟强硬托起了南浔二人,让两人不得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