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她忽然又在想,自己前世莫非是因为干活太努力,长期吸入那些有毒的有机溶剂慢性中毒死的,不是因为熬夜猝死?
化工企业坑爹啊!
还掉头发。
这辈子也算脱离苦海了,不仅不用上班,还提早实现了财富自由。
这么一想,上辈子的梦想全都实现了哇!
李昭抱着她,看她心情似乎不错,原本他的心情也是不错的,可有个讨厌的雄性总不远不近地跟着,目光还总似有似无地落在宋清月身上,叫他浑身的汗毛都戒备起来了。
他在她耳边问道:“不要试试叫奔霄跑起来?”
“可以吗?”宋清月惊喜地问道,“驮着两个人呢。”
李昭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肉,笑道:“你还没关公的大刀重呢,太小瞧奔霄了,让你见识见识。”说着,李昭一夹马肚,奔霄便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这奔霄可真是匹好马!宋清月从来没这么快地骑过马,她在庄子上骑得都是矮小温顺的马。
如今宝驹狂奔起来,宋清月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很快就得了趣,兴奋地大声笑起来。
头上的钗环首饰掉了,发攥儿也颠散了,一头长发飘在脑后,李昭拨开飘在脸上的头发,鼻尖满是茉莉花的香气。
他想着,她这是又换香露了。她还真是喜欢换着用,时不时就会换,她这个人也是,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像是她脑子里的大千世界,丰富得叫人探索不完似的。
李昭再次使劲夹了夹马肚,金色的宝驹加速,撒了欢地在水泥铺设的驰道上全速狂奔,带起女子一串欢快的笑声,如碎金一般,消融在枝桠间透过的斑驳阳光里。
旅行中日子过得总是格外快,她们在甘南看了看棉花地,地点在平凉和凤翔之间。不过现在的棉花田实在还看不出什么来。
买了地之后不能只种棉花,这是官府规定的,必须要留至少七成的地用来种粮食,所以这个庄子上,大部分的地依旧种着小麦和高粱米。
棉花地里才把种子种下去,什么都还没有呢,土地光突突的一片,没什么好看的,倒是麦田里的苗已经钻出来了,绿绿的,嫩嫩的,一大片一大片的。
在庄子上的三日,宋清月见了见招来的佃户们,跟他们说今年抽的粮食多些,抽六成,明年开始会减少到三成,之后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套毛衣毛裤,又道今年的棉花可以全部都给佃户们自行买卖,当作是今年的补偿。每户承包的土地面积,按照家里现在的成年人口分配。
最后就是叮嘱庄头要记得带着大家挖蓄水池和冰窖,在西北的蓄水池要深挖,还要建棚顶,以减少蒸发。
今年这季棉花只是试种,去年大旱,她害怕今年会有蝗灾。
但蝗灾一般不太会闹到甘南这块地方来,所以今年这里抽多一点,有个万一的话,还可以调用这里的粮食。
他们走的时候,李昭留了三个带刀侍卫下来帮世子妃看庄子,宋清月又留了墨痕和凤七下来,培训庄头识字、算账,等庄头都会了,就让她们回京城。
等日后宋清月跟这个庄头建立深度信任关系之后,再把看守的带刀侍卫给撤了。
一开始那三名侍卫还满脸的怨念呢,宋清月先是一人给了一张百两的银票,获得了两名侍卫嫌弃的目光,于是宋清月又一人给了一张二百两银票,他们终于笑嘻嘻地把这活应下了。
晚上在驿站里歇下的时候,宋清月啪啪捶着李昭的手臂嫌弃:“你的人也忒贵了!这个庄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