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斯旺西小口小口地拼命呼吸,“你、你都没感觉的吗?!”
知道男巫的感知迟钝,可也不该迟钝到这个地步。在如此巨大的能量潮下,木头都得颤三颤,看看她旁边在身体“剑”的作用下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弗兰契斯科,那才是巫师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反应。
而不是班西这样毫无察觉,表现得像个没有半点感知能力的普通人。
班西眨眨眼,扭头看向时律。
他直觉这跟坐在那里都没怎么动过的时律有关系,时律也眨眨眼,如梦初醒般对班西露出个微笑。
班西当然不会感受到影响。
时律看着班西走过来,伸出手拍拍班西被女巫们碰过的手臂后背还有大腿,他没拍掉灰尘,但拍掉了那些女巫蹭在班西身上的腻人香水味。
于是班西身上就只剩下他的气味。
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躯壳,在班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写满了专属于他的标记。
班西在踏足这块土地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存在献给了土地——灵魂,□□,生前,死后。
在巫师的概念里这是常规操作,在人类有崇拜信仰起就有了献祭,有付出有收获才能达成收支平衡,仪式性的献祭通常情况也不会有什么风险,只要遵循流程便能从容进退。
前提是献祭对象并不真正“存在”于这个世间。
嗯……时律大概就是例外。
他有些心虚地想着自己这算不算先上车后补票兔子吃了窝边草,手上很诚实地搂住班西的腰,趴在他肩上无辜地哼哼了两声。
好像此事与己无关。
“你在生气。”班西说道,仍旧是温软柔和的语气,带着含混缠绵的尾音。
“你生气了。”他又说了一遍,看着时律的眼睛。
班西的眼睛是深棕色的。
时律心里忽然这么想到。
不是眼前明亮得惑人的湛蓝色,他看见的是偏红的深棕色,眼尾没有这么凌厉的弧度,温柔地垂着眼睫,在眸中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那双眼睛在对他笑,和吻上来大胆又热情的唇舌不同,羞怯又生涩地对他袒露出内里柔软的水光,无声地与他呢喃细语。
你为我而生气了。
怎么办呢……
我高兴得快要爱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到下周可能要隔日更这么几天,上面的大头头回国了,之前停滞的工作开始一起推进,工作量令人害怕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清闲工作1551【流出悲伤的泪水】
小红包安定掉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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