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们才十多岁,之后每次他走丢了,我都能找到他。”
黎悦瞪大了眼睛,邵哥和白导……
“这次也不会有例外的。”邵墨琛指头在树干上摸到了一个用利器刻下的印子。
“你确定你的同伴是往这边走的?”老猎户叹了口气。
邵墨琛看着他没说话,地陪严肃道:“这边,才是真正的雁泣湖。”
“真正的?”黎悦忍不住问道。
“你们之前看到的是另一端的湖泊,这里就是另一面。”
“有区别吗?”黎悦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情。
“有,这里才是真正雁泣湖,你们看到的那侧我们当地人叫他雁栖湖。”
雁栖,雁泣。
不过是一字之差,风景却是截然不同。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如果白导走了这里……”地陪叹了口气,“暴风雪来临时,这是第一个被攻击的地方。”
不用他说,邵墨琛已经飞奔起来了,距离雁泣湖越来越近,邵墨琛开始扯着嗓子叫白泽的名字。
“这就是…雁泣湖?”
与山丘那端相比,湖畔旁一人高的芦苇丛中挂着冰挂,灰扑扑的雪覆盖着大地,这里的风已经很大了,虎啸般的风席卷了他们身体。
几个人轮番喊着,黎悦牙齿冻得咯咯打架,就看地陪对着湖泊旁的一个墓碑拜了三拜。
“这是?”
“祈福。”
“对着墓碑?!”
地陪瞥了黎悦一眼,让他不要再大呼小叫。
老猎户定定地看着墓碑,伸手摸了摸被风侵蚀的碑体。
邵墨琛的声音已经被疾风吞噬,嗓子哑得犹如刀子,刮得喉咙几乎出了血,却依然在不停地喊着白泽的名字。
“邵哥!这是白导的东西吗?”
黎悦从枯枝中找到一个脏了的布条。
邵墨琛一把抢了过去,脸上闪过狂喜,“他来过这里,他…一定还在附近!”
“我知道有个地方。”只是那里当真不是藏人的好去处,那是离墓碑不远处一个已经散架的小木屋。
“没有。”邵墨琛从西面漏风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地陪拽着黎悦和上了年纪的老猎户,缓慢地顶着风前行。
“有声音!”
“邵哥,你是不是听错了?”黎悦一面担心白泽有危险,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已经快六个多小时了,白泽出门时穿的并不厚,体力流逝温度流失,在寒冷的环境下是绝对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