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两颊在激烈的吻中慢慢变红。他抓着骆恒的肩膀用力绞紧,连指尖都泛了白。
一整天过去了,又是搬行李又是开车,骆恒的白衬衫都没弄皱,到民宿里住下后反倒被抓得一塌糊涂。
山里容易下雨,据说白天山上已经下了一整天的小雨,到了晚上,这雨势终于蔓延到了山脚下。
骆恒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搂着怀里人的双手抱得更紧了。
云川已经觉得快要不能呼吸,忽然间又被搂得更紧,他受不了似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听着像「嗯」,又像是「呜」。
含糊不清的一个语气词不知哪里戳中了骆恒,他突然发狠换了个姿势,抱起云川托在怀里。
身体突然腾空的恐惧让云川惊呼出声,依然是无法辨别的含糊气音。云川害怕地攀住骆恒,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脸也紧紧贴着他的额头。
滚烫的皮肤紧贴在一起,却谁也不觉得闷热。
骆恒抱着云川压在窗子上,被小雨滴打湿变冷的玻璃很快被体温烘得温热,密闭的小房间里情欲蒸腾,下着雨的清凉夜晚也依然让人喘不过气。
轻柔的亲吻依次落在云川的鼻尖、嘴角、耳垂和锁骨,滚烫的气息洒在他的肩膀,只留下阵阵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云川忽然伸手推开了骆恒。
总是乌黑明亮的双眼蒙了一层水汽,他指指自己的肩膀,比了一个疼的手势。
骆恒低头一看——
不知道是衣服太粗糙,还是纠缠时太过用力,云川的皮肤被磨红了一片。
骆恒揉揉他的脑袋,在那片红肿的地方吹了吹,哄小孩一样安慰他。
云川撇撇嘴,又低下头去。他挂在骆恒身上,恨不得把脑袋也埋进去。
靠在窗边的姿势不太好受,不过,等云川手脚绵软地躺到床上时,夜晚已经过去大半。
窗帘被扯开了一个角落。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落在玻璃上,晕开一大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