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溪身上的人性在渐渐复苏。
逃避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你要去想真正的办法,而不是什么狗屁最优解。”
伏黑甚尔觉得这话不该是他来说,他是坏人做久了,变质成好人了吗?
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太正经,仿佛他是个东大的教授。
东大的教授……!
咳。
这位自封的东大教授拍了拍芙溪的头:“好好想想。”
这个近乎安慰的抚摸让她彻底冷静了下来。
——假如不追求最大的利益。
——假如去追求圆满的感情。
芙溪将脸贴在伏黑甚尔的胸口,幻想她是与幸吉,而伏黑甚尔是与幸吉的母亲。
孩子希望妈妈去过幸福的生活,但也希望他们记得自己。
妈妈希望孩子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即使实现不了,也希望他不再痛苦。
他们之间缺少一场让彼此安心的告别。
“你再乱摸我的胸肌,我就要收费了。”伏黑甚尔凉凉的声音响起,芙溪这才从他怀里抬起脸。
她歪了歪头:“伏黑先生,你相信我想的办法吗?”
少女的声音干净纯净,眼睛里流露出难得不狡猾的亮光。
伏黑甚尔原本想说的关我屁事咽回了肚子里。
看在金钱的面子上,就说点好听的话吧。
“我信你啊。”
*
芙溪写了一个剧本。
“我优先尊重与幸吉的意愿,因为他本人是最痛苦的。我会告诉他妈妈,他已经死亡了。但我认为对家长而言,如果知道孩子转世后过得很好,就能真正放下心来。”
双方都有心理上的愧疚。
与幸吉愧疚自己是个废物,给妈妈添了麻烦。而与幸吉的妈妈则愧疚自己给了孩子残缺的身体。
天与咒缚是天的意思,伤害的却是人。
与幸吉的妈妈对芙溪是大仙的事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