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记得给我问磁带啊!”
方黎看秦卫东从昨晚一直紧绷到现在的神情终于松懈了一些,就躺在床上朝秦卫东摆了摆手,秦卫东这才走了。
昨晚他封了红包的护士长也说会多照看他,方黎躺着,等秦卫东关门走了,他才翻了个身,刚才嘴角边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
没人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台巨大的机器在体内运转着,它哪个轴心出了什么毛病。
尤其是在心脏这样重要的位置,没人比方黎自己更清楚,它无时无刻不在通过一次次搏动和血液的收缩反馈到全身和他的感知。
严不严重,方黎其实自己心里也有数。
他有些烦躁,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给琴行的老板说请假,他看得出来秦卫东的焦心和忧虑,他做不了别的,至少听点话吧,让秦卫东不那么辛苦地操心他。
最近是淡季,琴行的人也少,老板就批了他假,问他歌写好了没。
方黎回到:写好了,就是现在没在家,谱子在家搁着。
琴行的老板又说,他朋友这两天带着新签的乐队来选琴,我跟他们说了你会写歌,你要是有空,明天就把谱子拿来,给人家听听看。
方黎想了想,回了一句:行,谢谢老板。
晚上十点多,秦卫东才回来,不过他最近都回来很晚,方黎也习惯了。
秦卫东一进来,就问方黎白天有没有不舒服,方黎在护士台借了纸和笔,正在靠在床上随手写着谱子。
“没难受,什么事都没,我觉得我估计不是心脏有问题,我是对你那个同事,对shǎ • bī过敏,才晕倒的..”
秦卫东问他:“你洗脸刷牙了吗?”
“没呢。”方黎没抬头,就说:“在等你呀,你一会不亲啦?”
秦卫东「啧」了一声,难得的瞪了他一眼:“在医院,别找火儿。”
方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儿笑:“谁让你非让我住院的..,没家里舒服吧?..对了,你的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还得好些材料要准备。”
坤山集团不比下头的子公司朝江,正统的老牌国企调任一个人从档案调查到谈话再到公示,好几个环节要走,没那么快。
“那专辑呢?”
“要过海关,估计寄来要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