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余月弦,只剩出的气,没进的气,过了好久才吸了一口气:“没事……秦黑狗,拉我一把……幸亏今天金刚符贴的多……”
看到余黑脸还有意识记得自己,脑子应该还没摔傻。
秦昆松了口气,葛大爷自从那日知道苏琳重伤,脾气大为暴躁,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进去劝劝?
屋里,葛战看向楚道。
楚道一身儒袍,在葛战的注视下流着冷汗,他自己都70多了,见了个近百岁的,大气都不敢喘。
楚道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葛师叔……”
葛战:“楚道,你师父洪翼当年身体虽弱,也是丝毫不怕事的人。即使最后被左近臣掐灭阳灯,连求饶都说过一句。当初没能救下他,我有愧于你们烛宗,但南宗之中,吴雄走了,你年纪最大,性格沉稳,没有想过,一味回避忍让,不成体统啊。”
葛战拍了拍楚道肩膀,楚道肩胛一痛,好像脱臼了,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吱声,只得低头听训。
“你们老了,还有新人,三生也说了,时代变了,谁还认你们这群老骨头?三山、三寺、三观新人层出,南宗的孩子也该去闯闯了!”
葛战的理念,还停留在江湖的层面,或对,或不对,总之,有一点贴合实际,亘古适用。
那就是‘名气,终究是闯出来的’。
没有名气,谁都不会怕你,更不会敬你!
守旧避余荫,等于等死。
景三生和余月弦走了回来,听到葛战的话,景三生完全不懂,余月弦懂了一点,楚道则在深思。
30年了,在家门口被这么欺负,虽然报复的手段凌厉,但被人骑在脖子上打了一拳,终究是心里难受。
“请师叔明示。”
葛战眼底有哀,叹了口气,这也需要明示吗?
当初五柳川谷带人来华夏,寻第五处阴龙大穴,杨慎一句话没说,他和左近臣便卸掉了五柳川谷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