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我家小宝他有事儿吗?”妇人站在南锦衣身后,见她不语,忙搓起手来:“怪我,都怪我,我不该不听小宝说话的。”
“小宝他都说了些什么?”南锦衣问,将手搭在小宝的脉搏上。
小宝脉象迟缓,这是阳气不足之症,可他一个小小孩童,为何会出现成年人才会有的病症?南锦衣微蹙眉头,转身看向妇人:“小宝这病,是打从什么时候起的。”
“七……七天前!”妇人眼神儿飘忽,似有为难:“我们家小宝还有个哥哥。他这个哥哥为人笨拙,眼见着都七八岁了还干不成活。半个月前,我让他去老家的那口水井里大桶水,他可倒好,连人带桶一块儿溺死在水井里了。姑娘不知道,我们家的豆腐全靠着那口水井里的水。”
妇人说着叹了口气:“这人死了,井埋了,我们家的生意也不好做了。七天前,也就是小宝哥哥回魂的那天,小宝突然做起了噩梦,醒来后又哭又闹,是我们请了神婆过来才给看好的。这看好之后,小宝倒是不做噩梦了,可睡得一日比一日长,这次竟足足睡了两日。”
“小宝与他这个哥哥感情如何?”
“还好吧,两个孩子相差不大,就是大的那个笨了点儿。”妇人言语中带着明显的嫌弃。
“这哥哥不是夫人所生吧?”南锦衣要来笔纸,写下一个方子:“若是亲生的,怎会在孩子落水之后只关心水井而不关心孩子。”
“我不是不关心孩子,我是——”妇人不自在地看了男人一眼:“那口井不是我们老李家的生计嘛。是,我是后娘,可我进门的时候他还小,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给拉扯长大的。虽说是后娘,可姑娘出去问问,这左邻右舍的,那个不说我对他比亲妈还亲啊。”
“那这孩子的亲妈去哪儿了?”南锦衣将写好的药方拿起来吹了下,递给男人:“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两次。”
“她亲妈犯事儿被赶出去了。”妇人凑到跟前看方子:“我家小宝这是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