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训斥!」
拓跋怡雅
打小习武,眼力远超翠儿,将将半大小子的举动看得分明,一个偷儿,就应该好好教训。
「怎地也算是个男子汉,哭成这般模样,不嫌丢人?」
「可是、可是」..
「莫可是,去见你娘亲不是因你这破事,某对医术还算精通,去看看,手段总好过那些庸医。」
「真、真的?」
半大小子也不哭了,惊喜的瞪大双眼。
「柴某人说话算数,君子信存心中,岂会胡言乱语!」
瞪了眼半大小子,柴天诺拖着他的手腕继续前行。
「可有姓名?」
「有,姓山名涛,山涛。」
「好名字。」
拓跋怡雅远望,不知怎的,总觉得那两条身影不像偷儿与苦主,反倒像先生捉住了犯错的学生,虽有呵斥,却不失温心。
路程不近,柴天诺扯着半大小子山涛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出了富克锦城西门,又行了刻钟时间才来到山涛家所在之地。
柴天诺皱眉,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由碎石土块堆积而成的破烂土屋,缝隙大的可以看到里边的景象。
见到柴天诺这个衣着得体的生人,面带菜色的妇女们飞快的钻进了土屋,褴褛的衣衫飘起,可见嶙峋肋骨。
妇女们躲回家中,孩子们却略带惊奇的围了上来,闾左之地,很少见这般穿着的人。
看着孩子们脏兮兮脸庞上透露出的惊奇,柴天诺不由笑了,松开山涛胳膊,弯腰问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儿:
「童子,为甚这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