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着烟瞥简烁一眼:“你从来没问过我,那天我跟姜凯伦去墓园给姚渊扫墓,发生了什么。”
简烁嘻嘻一笑,身子平移,移到阮漠寒的眼下。
阮漠寒一垂眸,视线就正好对上她的脸。
简烁笑嘻嘻的,手臂把身体撑起来一点,一张冶艳的笑脸,就离阮漠寒的眼睛更近:“阮漠寒,你的眼睛里面只有我一个人耶。”
阮漠寒抿抿唇角。
她又抽一口烟,指间没夹烟的那只手,伸到简烁鬓边,指尖绕着她那一小缕卷曲的碎发:“你倒不是真傻。”
简烁得意的“哼”一声:“那当然。”
脚趾从新买的一双粉色拖鞋里伸出来,蹭在阮漠寒莹白纤细的脚踝上:“你回来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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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上午十点,聆音市场部内部会。
简烁身为资历最浅的实习生,坐在会议桌的尾端,遥遥看着坐在会议桌首端的阮漠寒,一脸淡漠说着工作上的事。
简烁做个鬼脸。
阮漠寒面无表情,看都不看她。
简烁又做个鬼脸。
阮漠寒还是不看她。
简烁刚一撇嘴,就听到阮漠寒点她名:“小简。”
简烁兴高采烈应一声:“到!”
阮漠寒淡淡:“你要做会议纪要,我怎么没看你在记?”
简烁一愣:“会议纪要?”
阮漠寒:“需要我提醒你原因么?”
简烁顿时想起她跟阮漠寒去见客户那一次,工作餐吃了两个三明治,最后的代价,就变成连写三份会议纪要。
她闷闷应一句:“不用提醒了。”
只好抓起笔开始记。
本来记得兴致缺缺,直到听到阮漠寒嘴里,吐出“云南”二字。
阮漠寒说:“为了争取拿下这个新客户,我需要去一趟云南。”
“下周一出发,去五天。”
简烁愣了,一下子觉得手里的笔,变得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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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阮漠寒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撕开简烁给她买的三明治包装纸,大口咀嚼。
一边吃,一边对着电脑处理工作,一抬眼,看到简烁气闷闷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玩着自己的头发梢。
现在每天中午,简烁都是买两个三明治,趁其他同事都下楼吃饭的时候,溜进阮漠寒的办公室,跟阮漠寒一起吃饭。
每天,都是阮漠寒对着电脑边工作边吃,她坐在沙发上边看阮漠寒边吃。
什么叫秀色可餐?这就叫秀色可餐!
可是今天中午,她却什么都吃不下。
阮漠寒吃完三明治,合上电脑,忽然向沙发边走来。
简烁撇嘴看她:“干嘛?”
“我不找你,找沙发。”
阮漠寒坐在沙发上,一侧身,一双修长美腿移上沙发,身子向后躺倒。
头靠在沙发扶手上,膝盖微微蜷起,侧躺在沙发上。
简烁被她挤到沙发最尾端坐着:“你干嘛突然跑来睡觉?”
“困了,休息会儿,更能提高工作效率。”
简烁气闷闷单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脸,垂下眸子,就港后可以看到阮漠寒的一双纤细脚踝,放在她面前。
阮漠寒喜欢穿那种,细细一根皮质带子绕着脚踝的高跟细。
刚才躺下前,阮漠寒微微弯腰,把皮质带子解开了。
此时她侧躺着,一双美腿放在沙发上,唯有一双脚支在沙发外。
一双黑色高跟鞋,六厘米细细鞋跟,黑色哑光皮面没有任何装饰,带着阮漠寒独有的禁yu主义味道。
偏偏这时带了点撩,鞋尖挂在阮漠寒的脚尖上,鞋的后部分却从阮漠寒的后脚跟掉下来,随着阮漠寒轻轻的呼吸,一晃,一晃。
简烁远远瞟一眼阮漠寒的脸,双眼闭阖,远山含黛,连睡着都清冷。
可阮漠寒的一双纤细脚踝,又近在她面前,光洁无暇,盈盈一握。
黑色高跟鞋轻轻挂在脚尖上,一晃,一晃,直到“啪”一声,掉落在地上。
简烁的心跟着一颤。
伸手一把扯掉阮漠寒的另一只高跟鞋扔到地上,恶狠狠挤到阮漠寒身边躺下,一张妖冶的脸,对上阮漠寒一张清冷的脸。
清新的冷杉香气,随着阮漠寒轻微呼吸,钻入简烁鼻端。
阮漠寒枕着手,闭着眼,嘴里却问简烁:“不别扭了?”
简烁狠狠“哼”一声。
真不知谁才是天生妖孽!
阮漠寒缓缓睁眼,伸手,在简烁脸边轻抚一下,又把那缕卷曲随发绕在自己的指尖。
她问简烁:“别扭什么呢?”
简烁闷闷:“你要出差。”
阮漠寒:“那又怎么了?”
简烁伸手搂住阮漠寒的纤腰,头埋进阮漠寒的长发里。
沙发不宽,两个人紧挨在一起躺在上面才算正好,所有的动作都要小心翼翼,不然就有掉下去的风险。
简烁:“你要去一个星期呢。”
“怎么,想我啊?”
“谁想你了。”简烁“嗤”一声:“你走了没人给我补课,我怕耽误我搞学习。”
阮漠寒实在没忍住“哈”了一声,虽然是面无表情的“哈”了一声。
简烁瞪她:“笑什么?”
阮漠寒指尖绕着简烁碎发发梢:“你这个理由,找的真有说服力。”
简烁:“哼!”
阮漠寒:“不过谁说你不能补课了?”
“谁给我补?贺语嘉啊?”
阮漠寒把她绕在指尖的简烁发梢一扯,简烁“哎哟”一声。
阮漠寒凑到简烁耳边:“我带你一起去出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