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处在那种浑浑噩噩和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之间的蒙昧时期。
一阶妖兽就有了智慧的觉醒征召，足以说明它的不凡了，哪怕这个虚鲲大世界和陆渊的那个世界完全不同。
但陆渊这一路看来，这世界中的生物，似乎在金丹期之前都没有什么智慧，更别说是小鲤鱼这样的一阶（炼气期）了。
哪怕是到了金丹期，看起来也不想很聪明的样子。
归根结底，这世界中的生物看起来各个都有修为，实力都是炼气期起步，但实际上，这不过是因为虚鲲这个天道意志倾心的缘故。
从这中，陆渊也能大概看出一点端倪：显然这个名为虚鲲的天道意志，也不像是太聪明的亚子。或许在它看来，要提高自己世界中的高级修炼者的数量，只需要提高低级的数量，然后层层往上筛选就好了。
至于怎么培养，陆渊看到这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无非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罢了。
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在这个虚鲲大世界中被体现地淋漓尽致。
这世界中，不讲什么血脉，不讲什么后台背景，只要你够强，你就可以吃了别人，让自己变强。
直到最后，成为大乘期，站在世界的顶端，才能入得天道意志的法眼，从万物刍狗中脱胎而出，成为一个能跟在天道意志虚鲲身畔鞍前马后的高级炮灰。
眼前这条鲤鱼就是个不错的例子。
它的出身应该还不错，因为陆渊从它的身体上感受到了一丝潜在的力量。
但此刻它却被三只只凭生物本能生活着的大龙虾追得上蹿下跳，实在是对不住它的这身血脉呀。
当然了，陆渊也不会对它有什么同情之类的。
同情一条鱼，他还没这么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