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纷纷凑到门口讨喜糖吃,香草带上卫淼也去看热闹。
到了门口,只见长长的迎亲队伍从法缘寺一直排到澄院这头,身着朱红婚服的新郎骑在高头大马上,不断对看热闹的人群拱手,身后花轿遮的严严实实,生怕新娘子的美貌被人偷偷瞧了去。
还有喜婆和丫鬟们,图吉利一路抛撒喜糖,喜果子还有鲜花,到处红通通一片。
香草把抢到的喜糖给卫淼吃,羡慕道:“真好啊,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大幸事一下占了两件。”
甜甜的喜糖融化在舌尖,卫淼看着远去的迎亲队伍,若有所思。
据她所知,钰哥哥读书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金榜题名,至于洞房花烛夜就更不用说了。卫淼掰着小手算算,钰哥哥今年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打着光棍呢?
难道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吗?
下午,凝雪过来了。如今凝雪已不在法缘寺当尼姑,香草发现她有做生意的天赋,前几年把她调到商铺做事,打理卫老夫人留给卫淼的产业,凝雪每月来澄院送一次账册。
凝雪自然也知道谢疏钰的太子身份,一番寒暄,香草送她出门。
出了门,凝雪还有些恋恋不舍,想再多看卫淼两眼,“水水姑娘真是越长越好看了,我一个女人都移不开眼睛。你可见过那酆京第一美人赵清莹?依我看,她还不如咱们水水一半好看。”
香草点点头,这些年她是亲眼看着卫淼一步一步出落得这般貌美的。去年及笄时,有个胆大的香客无意中看了卫淼一眼,就追到澄院求娶,香草拿刀才把人吓唬走了。
现在卫淼养在澄院,接触的人少。长着这样一副惊人的容貌,若以后去酆京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想到卫淼近来总是没精打采的,香草发愁:“过几日便是姑娘的生辰,也不知殿下来不来澄院。”
“来的来的。”凝雪咬一口果子说,“前几天我遇见出宫办事的小李子,他说殿下近期要回澄院呢。”
香草松一口气,“那便好,殿下再不来,姑娘都该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送完凝雪,香草回屋时,见卫淼支着下巴坐在胡凳上发怔,她问,“姑娘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