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嫤轻轻笑了笑:“急什么?你还没吃汤药呢。”
“快着些。”蒋怀赋皱眉命令。
“已经在晾着了,很快就好。”赵嫤杏眸含着笑意,注视着他。
蒋怀赋哼了一声,看着赵嫤俯首帖耳的模样,心中很是痛快,早知大姑母如此好用,便该早叫大姑母来的。
“汤药来了。”
惜雨端着青釉药碗走进来。
“我来。”赵嫤接过碗,端到蒋怀赋跟前,递给他。
“喂我。”蒋怀赋又命令。
赵嫤稠丽的小脸上笑意丝毫不变,将碗沿靠到了他唇边。
蒋怀赋张口,这一碗汤药喝的很是扬眉吐气。
“你先躺下,我洗漱一下便过来。”赵嫤将碗递给惜雨。
“动作快些。”见她顺从,蒋怀赋很是受用,依着她所言躺了下来。
赵嫤便到一旁洗漱去了。
不过片刻,便听惜雨道:“姑娘,人睡着了。”
赵嫤取过帕子擦手,口中吩咐:“叫聆风进来。”
“姑娘。”惜雨有些不安:“五倍量的安神药,会不会出事……”
“能有什么事?”赵嫤盯着手中的动作,细致地擦拭着葱白的指尖,不以为意。
她从前都吃过四倍量,蒋怀赋可比她健壮多了。
“是。”
惜雨去唤了聆风进来。
蒋怀赋再次被聆风连铺盖扔在了地上。
赵嫤用过安神汤,上床抱着小被子一夜好眠。
如此过了三四日,两厢竟也相安无事。
这日清早,前头便来人报,说辅国公蒋士柯回来了,眼下正在老太太的慈心院,陪着老太太用早饭。
蒋怀赋的身子,除了不能人道之外,其实并无大碍。
他听闻父亲回来了,当即便下了床,口中吩咐:“赵嫤,随我一道去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