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风。”赵嫤叫住了她。
聆风放下手,走到她身侧跟着。
“赵嫤,你说你是不是不像话?”蒋王氏的手几乎点到赵嫤鼻子上了:“占文现在成了这样,你是怎么能睡着的?睡醒了还慢吞吞的洗漱吃早饭。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还管不管他的死活?”
“婆母说的哪里话。”赵嫤抬起团扇,推开蒋王氏的手:“怀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就守寡了?
我怎会不管他的死活?”
“你还知道?”蒋王氏听这话,更来气了:“那你还在屋子里磨磨蹭蹭?”
“婆母。”赵嫤慢言解释道:“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前几日做法事,我已经好久不曾好好睡一觉了。
今儿个,怀赋又不曾醒来,有婢女们照看着,不是挺好的吗?
您为何偏偏要为难我?”
她说到后来,面上有了委屈之色。
“我为难你?你还委屈上了?”蒋王氏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外头:“满帝京你打听打听去,谁家的夫君像占文这样,妻子还能睡得着的?
也就只有你了!”
“婆母。”赵嫤叹了口气:“我休息好了,才能好生照顾怀赋啊。
我知道您老人家心里着急,我也着急啊。
怀赋变成这样,并不是我造成的,您心中有气,也不能拿我撒气,我现在与您是一条心的,您说是不是?”
她随意几句话,便将矛头引向了和宁侯府。
且这话也能让蒋王氏记起,蒋王氏如今已经没有杨蒋氏撑腰了,是时候收起这副嘴脸了。
蒋王氏闻言果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骂道:“杨光璧那个畜生,对占文下这样的毒手,琼儿便该一匕首捅死他!”
“对了,婆母。”赵嫤一脸关切的问:“说起来我忘记问了,妹妹她怎么样了?昨儿个的事情,她不会还与我计较吧?”
说起女儿,蒋王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她昨个受到惊吓了,夜里头发起高热来,满口的胡言乱语。
我也不是想为难你,只是他们兄妹二人同时如此,我分身乏术,占文这里,自然希望你多操心。”
“婆母放心吧,就算我睡着,我不也安排了人好生照顾怀赋吗?”赵嫤轻言细语的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