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地跪着,语气不由带了两分推脱的味道。
裕丰帝便冷笑了一声,「东厂?这么说是朕的人误了事了?」
这话说得张首辅冷汗直流,他这紧张之际,怎么忘了这个,司礼监是宫里人,那韩翦代表的本来就是裕丰帝。
将责任推到韩翦的头上,不就是退给了裕丰帝么?
他连忙又再四行礼,叠声道不敢。
裕丰帝颇有些气急败坏,「一个个的都来糊弄朕?好!今日就让朕看看,朕这朝堂上,站得都是什么魑魅魍魉!宣!把内阁学士都给朕宣进来。」
说完又补充道:「还有六部的那些人,都察院、东宫……」
一个个小太监忙不迭地往外跑,各处传信去了。
裕丰帝又紧接着道:「把那几个皇子也叫过来,还有那个韩翦!」
说到后面,裕丰帝又忍不住砸了案上的笔海。
张首辅不由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
汗,总比他一个人在这里承受君王之怒来的好。
随着裕丰帝的声音落下,大殿慢慢地变得安静下来,站在两旁的宫人一动不敢动,张首辅又悄悄地弓身趴了下去。
「将宸王也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