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蕴之自己没有女儿,很是疼爱孙女池言婳,这会儿轻巧地把孙女儿抗在肩头,听着她发出欢快的笑声。
池言婳的手揪住了池蕴之的衣服,软软说道:“祖父,我刚刚在让祖母猜我是谁呢,祖母笨笨,都猜不到是婳儿。”
乔宜贞笑着说道:“祖母老啦,脑子不中用了。”
乔宜贞很早就不在意时光的流逝,她就当做是自己白捡了—条命,坦然承认自己的老。
“不老的。”
“祖母才不老。”
这两人同时开口,让乔宜贞笑了起来,因为池蕴之有了白发,她那时候也生了白发,之后不停养生,先前生出的白发已经变黑,只有池蕴之的白发还在。
“好,不老。”
池言婳小胖腿一踢,让祖父把她放下来,然后一股脑地扑入到了乔宜贞的怀中,“祖母不老的。”
乔宜贞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祖父、祖母疼爱自己,面对这样软糯的孩子,听着童言稚语,心中都柔软了起来。
“好,不老。”乔宜贞笑着把池言婳抱到膝盖上。
池言婳仰头看着祖母,上次和几个好友说话,她们可都说自己的祖母可真温柔真好看。
池言婳把好友的话说了—遍,最后郑重点头,“所以祖母不老的。”
池蕴之说道:“还说了别的吗?例如有没有说祖父老不老?”
“她们没有见过祖父。”池言婳想了想之后说道,“不过说我爹爹好,二叔好,小叔好。”
池言婳的爹爹是池嘉木,六元及第在翰林院镀金后先在礼部任职。
二叔是池子晋,没选择科举,不过在湖江师从云道子,云道子的画作是千金难求,而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囤池子晋的画作,只能着日后价格慢慢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