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二奶奶冷笑,“你觉得是咋们的,别人可不觉得是咋们的,咋们勒紧了裤腰带,累死累活的扒拉钱,在别人眼中到成了斤斤计较,视财如命的阿堵物了,你瞧瞧你二叔,每次见了你,就跟见了沟里的烂泥巴。既如此,这次我们也要高洁一会,也给自己省心。”
听吕二奶奶如此说,吕长安也皱紧了眉头,以前吕二奶奶的开销他也听说过,长此以往,确实难以为继,可不管了……,那些家财可不就要送到别人手里?
“若不行,你跟老爷说说,看看能不能把家给分了,你看人家三老爷一家,早早的分出去,自家的产业也经营的有声有色,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哪里像我们家?满府的收益,都填了那个无底洞还不够!三叔家的日子,可比我们过得有滋味多了。”
“老夫人还在,怎么能分家!”
“那三叔家怎么就分了?”
吕长安叹了口气,想说三叔是庶子,不受老太太待见,可想想自家的日子,还真不如三叔家。
“要不……”吕二奶奶美目一转,“要不,你不要那个爵位了,咋们少分点就少分点,总比这样一年年拖着强!”吕二奶奶的意思,是宁愿断尾也要把二房撇开。
“胡说什么?我们可是嫡子嫡孙,怎能把爵位给丢了。”
“那二叔家也是嫡子呀!继承家业也属应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若没了爵位,这满京城谁还多看我们一眼。”
“可若日后只剩个空架子,那又该怎么办?”
吕长安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耐心解释:“三叔一家虽然外放,好歹有个官位,我若失了爵位,没了依仗,以后就算万贯家财还不得看别人的脸色?到时候,只怕比现在都还不如。”
吕二奶奶看着吕长安,原来,他都是明白的!两人默默坐着,二奶奶想起病重时做的梦,忍不住眼眶红红,轻声问了一句:
“难不成,就得这般熬着?”
吕长安看着有些呆愣的吕二奶奶,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相对无言,坐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