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还是彭泽那晚看到的姿势,仰靠在车座上,两条腿搭在方向盘上,闭目休息。
夏耀把车停在袁纵的对面,定定地凝望了他好一阵,终于下车走了过去。
袁纵每天晚上驻守在这,内心深处饱受,“愧疚”的摧残。
他愧疚着夏耀出事的那天,他不在夏耀的身边,同时也因为公司出了事,人员不够用,考虑到夏耀被绑缚在家,就没有派人过来盯守。
就那么几天的差池,造成了袁纵一辈子无法愈合的伤痛。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宁可抛开公司,抛开他的事业,分分秒秒守在这。
心还在崩溃的边缘游离着,突然车窗上一阵叩击声。
袁纵把眼皮撬开,心脏陡然一震。
夏耀整张脸贴在车玻璃上,五官都被压扁了,但依旧能看到嘴角那抹促狭的笑意。
袁纵把车窗摇开,夏耀的脑袋探了进来。
“大粽子大晚上不在家猫着,跑这干嘛来了?”
袁纵把手伸到夏耀的腋下,夏耀以为他要咯吱自个,各件反射地要挣扎。结果袁纵放在夏耀腋下的手猛的收紧,夏耀双脚腾空,一米八几的大个直接被袁纵从车窗口拽了进去,跌入袁纵厚实的怀抱中。
“wǒ • cāo……”
夏耀笑骂一声后,被袁纵狠狠箍在怀里。
强烈的心趾碰撞交火后,夏耀焦急地朝袁纵的脸上啃去。咬了几天的抱枕,蹭了几天的床单,今儿终于逮着活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