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把手伸到夏耀的背上,刚要帮他搓澡,突然发现上面有两道浅淡的勒痕。
“你这后背怎么弄的?”
夏耀猛的一僵,完了,整天照镜子,忘了照照后背了。
“我后背怎么了?”夏耀故意装傻。
袁纵手抚着那两道勒痕说:“自个受伤了都不知道?”
夏耀含糊其辞,“那个……没准是那天摔的时候不小心刮了一下。”
虽然看起来更像是绳子勒的,可袁纵还是没多问,单纯地警告夏耀:“以后你再这么不注意,老是往身上挂点儿小彩,我就让你挂个大彩。”
夏耀为了糊弄过去,没敢再多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脚步都在下意识地加快。
袁纵的步伐本来就大,即使调快节奏也显不出有多急促。夏耀平时闲散散走惯了,这一加快脚步,简直就像脚踩一个风火轮,将他骚动不安的一颗心彻彻底底出卖了。
以至于后来两个人比着赛走,你快我一步我超你两步。距离袁纵家还有五百米远的时候,夏耀完全收不住了,大笑一声,风驰电掣地狂奔起来。袁纵意识里一片荒芜,只有夏耀在雪地里迷人的身影。感觉身后就像是有一团火在追赶着他,如果不加快脚步,整个人就会被烧得尸骨无存。
院门,隔间的门,卧室的门全部封死。
玻璃上厚厚一层冰凌隔绝了外面的阳光,乱堆着被子的热炕头,厚实又迫不及待要解开的旧棉衣……两个人就像偷情的野汉子,放掉一切顾忌和束缚,释放着最原始、纯粹、放荡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