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再打量,别墅确实不及以前有生气,人少得多,再美都难掩一种接近颓腐的气息。
好像电影里头,中世纪人烟寥寥的森堡,越看越可怖。
林新想,乔抑声这样不留后路,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这房子,面目渐渐模糊起来,好像他从来没驻留过,连同乔抑声一起,愈发飘渺。
要是他也没经历过这个人,未尝不好。
但世事不可改,既然遇到了,有些苦果,就不得不尝。
林新对命理一向只有模糊的印象,他不是多有野心的人,一切顺其自然,尽力而已。
被人胁迫,一场无妄之灾,他却特别拧,有一种“我命由我不由人”的意思在里头。
第二天一早,他买了机票,在候机室里,就要登机,一条短信发给林源:“公司有事,去美国一趟,代为转告爸妈,归期不定。”然后就关了机,闭目休息。
林新傍晚到加州,苏远过来接机:
“你果真是行动派,前天刚通了电话,今天亲自来督导?”
林新笑:
“你脸真大,大饼脸,一口咬下去也要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