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哭诉的是一个一米九的壮汉。
男人沉默了一瞬,皱眉心道:什么乌烟瘴气的鬼地方。
他推开包间门,就见白昱邈小可怜坐在沙发里,手捧一杯橙汁,一见他进来,“蹭”地一下就站起来。
白昱邈站起来也不动,就那么直巴巴地看着他,半晌后低下了头。
哑着嗓子说:“观哥。”
齐廷观心软得一塌糊涂,准备好的质问也没了,走过去揉了一把小豹子的头,低声温和道:“怎么跑这来了?”
白昱邈放下橙汁:“有点烦。”
男人没问他为什么烦,只是叹口气说道:“以后少来这种地方,乱七八糟的,还容易被狗仔蹲。”
白昱邈“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就不怕被蹲?”
齐廷观说:“我没来过。朋友是这常客,这包房他常用。”
白昱邈乖巧地点头,跟着男人往外走,衣服兜里却传来药瓶哗哗啦啦的声音。
齐廷观一下子停住脚步,脸色有些难看,“你在这买什么了?”
白昱邈一愣:“什么买什么?”
男人闭了下眼,脑海里浮现出小孩受到惊吓后来到夜店被人塞了一瓶chūn • yào的场景。他心里闷痛,睁开眼正要训斥,就见白昱邈从左手兜里掏出一瓶钙片。
齐廷观:“…………”
白昱邈倒出一粒塞进嘴里,用橙汁吞了,热情地问:“你吃不?”
男人僵硬摇头。
白昱邈便把钙片揣回左手兜,又从右兜掏出一瓶多维。
“吃不?”
齐廷观:“…………你出门带这么多药干什么?”
小男孩感慨:“是观哥给我买的啊。”
男人闻言黑眸一沉,心里情绪泛滥,面上却只不动声色地又按了下他的头。
回去路上,白昱邈日常坐在阿斯顿马丁里装鹌鹑,白天发生的事,俩人默契地谁也没再提。车厢里安静如鸡,只有白昱邈不知有意无意玩弄药瓶的声音,哗啦,哗啦。
齐廷观把车停在红灯前,“你今天的表现很惊艳。”
白昱邈收起钙片,问道:“导演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