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霆威沉默了许久,苍老地叹了口气,说道:“邈邈已经被卷进来了,逃避也不是办法去,我会找他妈妈聊。你回去吧。”
见齐廷观打开车门,他又忍不住说道:“明天我会找公证检验机构的人上门来。还有,别让白昱邈喝酒,他酒精过敏,喝多了酒还会做出奇怪的事。”
齐廷观沉默一秒,“他已经喝了。”
白霆威:“……那你们老老实实休息。这小子今天太疲惫了,别让他太累着。”
齐廷观缓缓皱起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他一瞬间很想问,我们俩怎么可能还做那事。一瞬间又想问,到现在您都觉得那事上白昱邈才是出力的那个吗。
谜一样的脑回路,和强大的智商逻辑并行。父子俩都是一模一样。
好在男人终归是个正常人,他忍了忍,把话憋了回去,只说道:“我去您家把他的猪抱回来,他刚才念叨来着。”
……
白昱邈做了一个空白的梦。
有梦无境,梦里只有他自己,一直在扪心自问。
我是谁,我在那,我要干什么。
问题循环了一整夜,直到渐渐沉沦,失去意识。意识再回笼的时候,是男人轻轻拍他的肩膀,低声温柔道:“邈邈,起床了,你爸爸来了。”
“爸爸”这两个字像是魔咒一样,一下子就把白昱邈的心箍紧,把他从虚无的梦里拽回现实,他一猛子从床上坐起来,见白霆威和王雪立坐在沙发上。
王雪立眼睛是肿的,像是哭了一夜,身上披着一件白霆威的外套。
白霆威没有去搂她,但他们二人坐在一起,似乎也没太多的嫌隙。
白昱邈彻头彻尾地懵,他头疼欲裂,实在想不通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只能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齐廷观。
齐廷观摸摸他的头,“先聊聊,聊完出来抽血。”
“抽血?”白昱邈愣住,“抽什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