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泡一会就想个藉口告辞回家。
杜云轩知道自己是个不太随和的人,他有很多不喜欢的东西,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和人太亲近,不喜欢被古策那个控制狂纠缠,也不喜欢……和一群男人在池子里裸着上身谈天说地。
和人过于亲近,会让他很不自在。
这是一种流淌在血液中的,想逃离的天性。
但是,今天杜云轩实在有点累了。应付了需索无度的古策一晚后,接着被卓青摆了一道,杜云轩在很短的时间里写了三份设计思路阐述,重新画了三张原始设计图,这些无一不严重消耗了他的精力。
白天气氛压抑,甚至有点被三石特助故意针对的会议,还有累死人的饭局。
蒸汽氤氲中,一身的疲劳渐渐从肌肤里散逸出来,完全的水包裹着胸线以下的身体,碧波微漾,一波一波宛如恰到好处的按摩。杜云轩背挨着石沿,覆盖白巾的脸仰着,后脑勺挨在石板上,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耳边人们的谈笑声,越来越远……
耳朵有点痒。
这点痒彷佛会移动,先在耳边盘旋,然后慢慢地移到了脸颊和颈部,好像恼人的蜂纠缠不休。
移动到唇上时,轻微的痒变成了一种暧昧的压迫。
杜云轩惊醒过来,猛地扯下脸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