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起摇头,被打骂能叫好吗?
“她穿着宫女的衣裳,被一个瘸腿的太监打。”
他本想说很可怜,但可怜的又岂止陈飘飘?
凌柔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瘸腿太监,只能是赵大有了。
可她能做什么?
父亲定然不会去救她,即便他摒弃前嫌救出来了,又该如何安置?
而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父亲是大周的丞相,生母却是一个无赖的妻子,若是旁人再误以为她是赵大有与陈飘飘的女儿
不,那太可怕了!
凌柔攥紧了帕子,心剧烈地跳着。本来在安平侯府就步履维艰、如履薄冰,陈飘飘再出来,她就再没活路了。
还不如待在杂役房得好!
魏起见她惊慌失措,还以为她在担心陈飘飘,不由得对她心生同情。
但他自身难保,除了一点感同身受,再也给不了旁的。
凌柔向他道了谢,又挤出几滴眼泪,哀叹几句生母的遭遇,嘤嘤哭着跑进了府。
转向风荷园的刹那,她如释重负。
之后的日子平淡了些,但越平淡越显得珍贵,因为距离韩铭离开大周的期限快到了。
本来觉得两个月很长,可日子流水般,不经意间就慢慢过去了。
凌烈减少了外出应酬的次数,他要多陪陪儿子。在老父亲日复一日慈爱的注视下,韩铭有了离别的伤感。
“爹,我会常回来看您的,您这生离死别似的,孩儿走得都不安心。”
凌烈嗔视着,摸了摸他的头。
“铭儿,爹也不奢望别的,一年至少回来一次,你看行吗?”
韩铭立即答应:“好。每年妹妹的生辰我一定回来!”
凌烈的伤感瞬间被嫌弃取代了:“你个混小子,你就一个妹妹吗?你爹还活着呢!就妹妹有生辰,爹就没有吗?”
说到激动处凌烈的脸都咳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