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宥想起了当时舒柏彧来找他的场景。
那是舒柏彧还是国师的时候。平时总是拒人千里的舒国师虽然冷漠却仪态万方,婢女们说他是饶是无情也动人,说的不错,确实是那样。可是那天,舒柏彧看起来神色匆忙又憔悴。
“白公子,我问你一件事,请你务必不要隐瞒,如实回答我。”
舒柏彧必定是匆匆赶来,容色服饰皆不复以往考究,不过也对,自从皇族全部染病,他就没有什么从容不迫了。舒国师神色凝重,在他出现之前仿佛还在掐算,看见他便匆忙的近前来两步。
国师抓住白宥的手腕,像是洪流中抓住稻草,眼神迫切,审视,更多的是一种恳求。这种恳求并不针对白宥,更像是针对他即将说出的答案——国师在恳求,这个答案一定要是他想要听到的。
他一贯是个淡漠的人,可是如今,抓着白宥手腕的手冰凉刺骨,不似人类,甚至因为恳求微微颤抖。这份恳求太过火热了,甚至让人平白生出了一股可怜,不忍拒绝。
宴初忍不住追问:“舒国师问你什么?”
“他问......”白宥说:“他问我有没有见过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