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伤感,重新坐了下去,屁股越来越冷。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的。
因为以前也这样,都不死,今天也一样。
时间是可以熬过去的,也许能熬到他长大?他以前见过邻居家那个天天被骂甚至被叔叔摸了身子也没讨回公道的那个姐姐长大离开家就好了。
长大了就好了。
他总会长大的吧?
这样的日子直到...那一天。
他鼻青脸肿看着还温热但已经开始冷却的弟弟尸体,脑袋里面满是嗡嗡嗡的。
他看到了无数的红。
他看着醉醺醺的男人,看着沉浸于毒pin余韵的女人,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他转身进了屋,很快在所有的菜刀中选择了最锋利的一把。
他正要出去。
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偷偷用门缝看了下,看到两个穿着丑不拉几衣服的人,一男一女,胸口有徽章,好像是村里人最害怕最敬畏的那些官儿。
他也怕,当时木木的,不知道该怎么。
对方敲了第二下门。
“有没有人在,法院的。”
他正迟疑,身后的人动了,他的父亲爬起来了,出去愤怒拉开门,骂骂咧咧,对方也不回话,就说了目的。
打人,被起诉等等...
“老子打谁了?打谁了?那贱女人,你个小娘们说什么呢...抓我,你敢抓...”
他的父亲伸手推了对方一下。
他看到了,等着这个比自家母亲瘦了一半的女子惊恐哭泣...
结果。
对方没哭,也没生气,就是把东西交给了同事,然后...抓住他的手臂,一个扭折,嘎查一声。
惨叫如杀猪。
一下不够,另一只手也嘎嚓了。
然后看周边人多,她大概怕影响不好,于是说没折断手。
“你看这是擒拿术,一下一下就回来了,根本不会断手,乡亲们,我给大家表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