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也不强求,毕竟那是两斤多的肉,又是吃过晚饭才吃的,确实过瘾。
宋二斗叽里咕噜说了晚上学堂里的情况,突然话锋一转,踢踢宋毅的鞋子,满脸促狭。
“听我娘跟我爹提了一嘴,我有个什么表姨夫的弟弟在罗田圩国营饭店工作。他看玉珠姐的眼神不太对噢,今天还多切了肉给她呢~”
宋毅握筷子的手陡然收紧,“男子汉别跟个长舌妇一样学舌,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哦。”宋二斗装模作样地起身,迈着八字步往门口挪,“那我就不告诉你当时玉珠姐是个什么态度了,反正你也不想知道。”
“回来!”
“就不!”
“啧,你明天不要栽苗了,去挑粪怎么样?”
“呃....”宋二斗一溜烟跑回去,满脸讪笑,“我娘说玉珠姐这人特别有意思,人家多切了四两肉给她,她好像也没多高兴。一直到回来,她也没打听一句那个人。”
这就让人很想不通。
谁家要是有个这样的亲戚,那都是上赶着巴结打听好攀点关系。
宋毅往嘴里扒了一大口红薯饭,偷偷翘起嘴角,“你可以滚蛋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宋二斗的笑僵在脸上,垮下肩膀咕哝着往外走。
灶间又安静了下来,宋毅一口肉片一口红薯饭吃了顿油水十足的饱饭。
洗了碗筷也没闲下来,接着干活。
宋家门口晒坝很热闹,大人小孩都在做这个时节最普遍的家庭副业:编草帽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