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折了一只眼睛,他们心里也替秦岭不平。
……可跟鬼又有什么道理能讲呢。
柳成荫心里乱得很,想秦岭的伤能不能坚持到明天,想按照规则如果能撑到回去,非致命伤口就会被全部治愈,想那个黑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没有看到过什么女人。
难道真的是她看岔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他们的窗户被一只小手从外面慢慢推开。
而窗户分明是自内反锁着的。
最先发现的田广冰脸色一变,先按住柳成荫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回头看。
然而已经晚了,一个塑料瓶做的传声筒从窗户缝里落下,骨碌碌滚到了柳成荫脚下。
柳成荫只一眼看过去,身体就麻了一半,心跳声砰砰炸响。
……她忘了,昨天晚上那个小男孩还要自己今天陪他玩“打电话”。
好在这次他没有直接打到她的手机里……
柳成荫被惊吓这么多次,反倒冷静了不少。
与昨晚相比,这回并不算多么恐怖了。
她俯身捡起传声筒,田广冰想要阻止她,她却摇了摇头,把传声筒凑到自己耳边。
“柳老师,柳老师。喂喂,听得到吗。”
传声筒把孩子的话音变得瓮声瓮气,也添了几分难言的恐怖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