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这小子纠结着,怕是又要哭起来了。
巫璜搂住丹粟的腰,倾身吻了上去。
罢了,左右都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与其等着这小傻子哪天有胆子爬他的床,还是他抓住机会自力更生吧。
说到底,面子又哪里有到了手的实惠重要。
轰。
唇碰到一起的刹那,丹粟听见耳朵边嗡嗡嗡地炸成一片,脑袋里空空如也根本无法处理这已经超出他认知的情况。
重塑新生的血肉从尾椎蹿上古怪微妙的酥麻感,脑袋猛地一声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轰隆隆的杂音。
那些压下去寡廉鲜耻的念头,那些不恭不敬龌龊污浊的虚妄幻想,噼里啪啦开锅一样咕嘟咕嘟从心里顶开盖子流了出来。
喜欢。
好喜欢。
巫璜拿他当孩子。
他却一天天满脑子只想着更加亲近,更加不堪的事情。
浅淡的,缺乏血色的唇。
指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
眼睛微弯的弧度,眼角晕开的薄红,
懒洋洋眯着眼念他的名字时,嗓音低哑压着柔和亲昵的尾音。
龌龊。
卑劣。
忘恩负义。
……
又止不住的欢喜。
紧绷宛如满张的弓的身体忽地放松下去,无处安放的手臂笨拙地环住巫璜,攥着衣料捏成满手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