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儿沉默地站了几分钟功夫,江一鸣才转身离开,发出一声几乎捕捉不到的叹息。
他说得都是经验之谈,偏偏没人买他的账。
他搭乘电梯下了楼,一个人从昏暗的大楼里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透出一股被时间遗忘的冷淡孤单来。
楼栋外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在他从楼里走出来的时候缓缓启动,开到他面前。
驾驶座那一侧的深色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轮廓硬挺锋利的英俊面庞。
相较男性而言稍长的黑发被发油抹得整齐又光亮,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股禁|欲却骚|包的气场。
男人转向江一鸣:“上车。”
江一鸣眼里泛起一丝笑意,好像浑身都柔和温暖起来,他上车系上安全带,侧头看着边上男人,挑唇调侃着打招呼:“长发公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外号是从小叫出来的。小时候男人留着及肩长度的黑发,又冷又俊,长相精致,像个洋娃娃。
尽管留着半长黑发,却没人把他当成女孩子,也就只有江一鸣敢这么喊他打趣他。
“今天钟家和江家一起吃晚饭,伯母告诉我你在这儿。”男人听见那声打趣的外号也没多少情绪波动,他耐心解释着,侧身替江一鸣把翻绞起来的安全带解平。
江一鸣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安全带子。
“还有,按照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叔。”男人发动车子,淡淡说道。
江一鸣眨眨眼,哈,这句是针对上一句“长发公主”的反击。他想道。
“按照你我关系,你该我喊一声相公。”江一鸣说道。
“喊什么?”
“相公。”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