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玉喝了杯姜茶,反倒笑了笑,问向琉青,“你说你家公子病痛垂危,而他美人温帐,我久盼他归,而他还带回一个江南美人说要封妃?”
“而我只能在这寒冷之夜看着他宠幸美人,你说我该不该怨?”
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可却让人感受到无尽绝望。
琉青想起被病魔缠身的痛苦,而对比的是景孤寒册封才人的喜悦。
她抿了抿嘴,低垂脑袋,“那公子就甘心如此吗?”
“我以前是不甘心的,否则也不会阻止选秀这么多年了……”
钟延玉的记忆似乎飘得很远,暴露疯狂偏执,“他那时候言之凿凿地对我说,此生只有我一个后宫。”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他看着地上血珠,愣了愣神。
“大抵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吧。”
说到此处,他面露苦笑,“琉青,你家公子似乎有些倦了,他想离开这座深宫了。”
“公子……”琉青潸然泪下,这后宫哪是这般容易离开的。
“我想念爹爹和大哥了,明明他们就在京城,我却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悄悄传信,还要担心被对家收缴了信件。”钟延玉的眼神空洞,“我后悔了……”
“我当初不该选择景孤寒,爹爹曾经给我安排过一门亲事,丞相府的嫡小姐,温良恭俭,我很喜欢。”
“我以前真是昏了脑袋,竟然推了这门亲事,最近总是噩梦缠身,梦见我与赵家小姐成了亲。”
他想到此处,有些发自真心地笑了笑,“我想或许我错了,景孤寒的后宫怎么会只有我一人呢,不过选秀之时,我或许能够见到赵姑娘了。”
“主子——”